加息振作

愿陈情以白行兮,得罪过之不意 。

【忘羡】氹氹转 02

嫁人当嫁蓝忘机:

人物秀秀的 OOC我的 
又名:假如幼羡被幼叽捡回家
bug非常多,年龄是其中一个最大的,随便看看,别太较真。

突然更新,非常流水账的一章,把叽写老成了 我的锅(顶锅跑走

可能四章就完结了()

“云深不知处”乃姑苏蓝氏的仙府,坐落于群山之中,山间青松遍布,云雾缭绕,宛若仙气升腾,配以粉墙黛瓦,飞檐展翅之势典雅却不张扬,颇有姑苏特有的韵味。

魏婴被蓝湛牵着,缓步行于较为平缓的抬升路段中,脸色略有些战战兢兢。

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或者说,他从来没想过世间竟会有如此仙境。

在他的记忆里,大抵也只剩母亲坐于马上将他圈在怀中逗弄,父亲则牵着缰绳走在前头,偶尔回头望着她们俩笑一笑的画面,这时而闪现于脑海的景象好像也从未出现过什么过为出众的人或建筑。

他不过比蓝湛矮那么一点,也没有差太多,而蓝湛好像也有意放慢了脚步,所以他走在后头跟得也不会太吃力,顺带还能观赏一下这上山路段的景色。

环顾四周,魏婴的脸上呈出了一副惊叹的模样,眼睛还瞪得老大,微微张着的嘴不时发出“哇”的轻叹。

蓝涣走在离他不远处的前面听到了,不禁有些失笑,稍转过头去望了一眼,瞄到蓝湛的表情时,他觉得有些讶异。

看来自己弟弟的心情还不错。

这算得上是今天最值得欣慰的事儿了。

 

“蓝二哥哥,这山石有什么用呀?怎么刻着这么多字,把这么高的山都刻满了。”

把魏婴带到蓝涣前时,蓝湛便和他说了自己在家中行二,故而魏婴也非常顺溜地改口唤他“蓝二哥哥”了。

三人不过申时便拐入了云深境地了,而一座巍然屹立、刻着无数个字的山石也印入了三人眼帘。

而此时,魏婴初见这山石,心里只觉得好奇,便摇了摇蓝湛那牵着他的手问道,嘴里还啧啧叹道“这刻字的人可真厉害”的话。

“此为规训石,”蓝湛面不改色道,“为先祖所刻,家规三千,用以规范族人门生之言行。”

“啊?三千条?这么多!?”魏婴的表情瞬间由喜转忧了,不过他想了一下,自己可是被蓝湛捡回家的,既不是他们家族人,也不是他们家门生,应该不干他事才对。所以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既然是规范族人和门生的……那我应该……不用看吧?”

边说着,他还边偷偷凑前了些,瞟了眼蓝湛的表情。

那生得无比好看的脸庞仍有些没退却的婴儿肥,白皙的皮肤看着便觉着手感极佳,着实让魏婴想伸手摸上一下,然而这长得让他在心里赞叹不已的人却在下一秒残忍地应道一句:“要。”

魏婴顿时觉得有点想哭了。

蓝湛以余光瞥了一眼魏婴的表情,又补上了一句:“不仅要看,三千条,都要背。”

看来这住进仙府要付出代价还是挺大的。魏婴欲哭无泪地望着那些个他不认识几个的家规,在心里想道。

蓝涣一言不发地听着身后两人的对话,轻轻地笑出了声。

 

 

按照规矩,魏婴虽得准许,在蓝家可衣食无忧,但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外人,故而用过晚膳后,蓝湛将他带到了外姓门生的住所处,而在此之前,他也将自己早已叠好了的两套校服和中衣送到了魏婴手上。

“蓝二哥哥,你的床在哪儿呀?”魏婴捧着衣服乖巧地站在边上,边看着蓝湛替他整理着床铺边问道。

“……”蓝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沉默片刻,再如实答道,“我的住所不在此处。”

“哦……”魏婴的声音自他背后传来,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失落。

蓝湛没有回头看他,他抬手抹平了白净的床单,将叠得好似一块上品豆腐的被子压在了上面,扫视一二觉得足够整洁后,他才缓缓抬眸望向魏婴认真道:“但是你可以来找我。任何时间。”

“嗯。”

听他的语气,显然蓝湛后来补上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弥补作用。

蓝湛见状,表情也带上了些欲言又止,可最终却还是只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便转身离去了。

魏婴瘪了瘪嘴,小心翼翼地挪开了那豆腐块,然后轻手轻脚地仰躺到了床上,平日里靠着竹筐睡时的二郎腿也没敢翘了,躺得规规矩矩的。

时辰尚早,与他一间屋舍的门生还没回来,所幸窗外传来的些许虫鸣,让这偌大的空间显得没有过于静谧。

魏婴有些木然地望着木质横梁交错的天花,喉间仍无意识地咽着唾沫,试图咽干净刚才那些不明饭菜所带来的苦味。

回想起刚才吃下的饭菜,那着实是魏婴长这么大以来吃得最痛苦的一顿饭了,他甚至觉得今儿在外头吃的瓜皮都比那些个精致小碟里的不明物体美味不知多少倍。

彼时蓝湛并没有坐在他身边,他被安置在了外姓门生的位置上,身前的食案上摆着的好几个精致小碟上,盛着好些混着药材的菜式,闻着便一大股甘苦味,惹得魏婴有些瑟缩。在得令可动筷后,他苦巴巴地偷偷抬头扫了眼四周,除却坐于近家主位的数位蓝氏门生外,其余的外姓门生吃得皆是一副强忍状,有苦不能言,见此,他也只好硬生生地将这些苦物全数送到了嘴里了。

饭后他也并没有向蓝湛抱怨此事,随着蓝湛回屋舍了。

虽然一想到往后不知多少年每天都得吃这饭菜就有些莫名的绝望,可人家这给他吃给他穿给他住的,他若嫌这嫌那的话,那可就真的太不识好歹了。

 

蓝家的家规多得令人恐惧,而蓝家的作息也更是规律得令人发指。

临近亥时,魏婴那屋舍里的其他门生都匆匆跑了回来,刚坐下不过几秒便开始马不停蹄地整理着自己的床榻,而随着铜钟声响起,屋内的烛火全数熄灭后,众人纷纷有序躺好,不敢多言。

期间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屋内多了个魏婴的存在,又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时间注意他。

屋内顿时一片寂然,除却没了光亮和多了好些还没缓过来的稍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好似与刚才并无区别。

魏婴见状,也不好冒然开口说些什么,起身摸着黑拿过蓝湛给他的中衣,捣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躺下休息。

 

翌日卯时,随着铜钟声钝钝地回响于整个云深不知处,屋内的所有人便好像鲤鱼打挺般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开始快速地整理着自己的内务和着装。

除了魏婴。

没有人喊他起来,也没有人告诉他如果在蓝家卯时没有起床会有什么后果。

蓝湛昨日也不过是简要地交代了几句,毕竟魏婴连家规里的好些字都没有认全,便也不急于一时地约束了。

他是在众人风风火火地出门时被吵醒的,而当他茫然地揉着双眼看到周围的人全跑光后,他才醒起来昨日蓝湛给他提过的蓝家作息。

那清冷的声音道出的那句“亥时息,卯时起”瞬间闪过魏婴的脑海,让他近乎慌乱地从榻上跳了起来,敞开那件属于蓝湛的校服外袍便胡乱地往身上套,腰带也是随便束上扎好的,随着外头示意着开始上课的铜钟声响起,魏婴倒吸一口冷气地拉过边上的红色发带,一把抓上自己的头发随意打了个死结捆着,而在翻乱了整张床都没找到有蓝湛额上那同款的抹额后,他便作罢地往外头跑去。

虽说蓝湛与他身高相仿体型相似,但当这衣服穿在魏婴身上后才发现他们的体格差的不止一点。且不说魏婴平日穿得薄而破烂可以任他皮,光穿着这长得全数掩住了他的白靴的衣袍便有够呛的了。这跑一步绊一次的现象让魏婴不得不好似姑娘般提着袍子跑。

然而当他顺着读书声的方向寻到兰室时,所有门生早已落座其中了,他喘着粗气站在门口处扫视了好一会儿整个兰室,竟找不出一张空出来的书案来。

魏婴顿时有些无措了,他这才想起来,昨日蓝湛好像并没有跟他说过要他来上课。

他这年纪,好像并未到能听学的时候。

可他奔跑至兰室的动静早已引起兰室内所有人的注意了,众人闻声皆转过身来,看到了他这糗样后,纷纷掩面偷笑。

唯独那坐在最前方、腰杆挺得笔直的孩童。

他好似丝毫没有受周围人的影响,只一味低头书写着什么。

魏婴一眼便认出他来了,可他却没敢唤他的名字。

他强迫自己平复一下不稳的鼻息,脸颊在奔跑之时被风刮得通红,那双无措的手在厚重的白袖的遮掩下攥成了拳。蓝湛的校服被他穿得乱糟糟的,白净的衣裳上染了好些灰尘,还有那匆忙胡乱扎起的马尾,也因他的奔跑而有些将要散下来的意味。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滑稽透了。

可至始至终,蓝湛却怎么都没有转过来看他。

要知道这人流浪久了,颜面这东西便没什么好在乎的了,为了能吃到饭,能活下来,这人的脸皮早就不知丢哪儿去了。

但是现下他却觉得自己好似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扒光处刑般,心里说不出地难受,他的身子也因此开始有些颤抖,心里则在焦虑地寻思着自己此时是该离开还是留下好,因为站在众人之间的老先生循着众人的目光,早已注意到他的存在,并在下一秒对他报以怒视了。

“你是哪儿跑来的野小子!?迟到便罢,连衣冠仪容也竟敢如此邋遢!给我滚出去!”看到明显是蓝氏本家的校服被人穿成这个鬼样,而且这小子还没系抹额,这事儿着实让蓝启仁气得脑门冒烟。

“看什么看!都想罚抄是不是!头都给我转回来!”蓝启仁吼完门口处站着的人后,顺带呵斥一顿那些个掩着偷笑的。

可即便如此,蓝湛也尚未转过头来看他。

“我……”魏婴承认他被这么一吼竟有些怂了,他的脖颈随之瑟缩了一下,启唇想解释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好似全然哽在了喉间。

“我……”他那被自己啃得平滑的指尖狠狠地扎在了自己手心里,努力地强迫自己再多发出几个音节。

“你什么你!还站这儿干什么!出去!”

 “叔父。”

蓝启仁驱赶的话语刚落,便听到了自己那年幼的侄子的声音。

“叔父,他是魏婴。”蓝湛不知何时站了起来,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这句话也足以解释了门口那孩童的糗样了。

 “……”蓝启仁闻言,本就皱紧的眉间更是拧紧了几分,他抿着唇,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过了好一会儿才抑制住自己的怒火道,“你去给他收拾一下。”

“是。”说罢,他便快步向魏婴走去,在感受到那注视着自己的黝黑眸子里的所有恐惧后,他皱着眉直接拉过了魏婴的手便离开了兰室。

然而他们还没走远几步,魏婴便因没反应过来而踩到了衣摆,直接被绊得往前倾去。

蓝湛下意识地转身护住了他,不过后果便是魏婴的额头猛地撞上了自己的下颚。

“啊嘶——”魏婴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眼眶不禁因这疼痛而隐隐有些发红,“二哥哥你走慢点呀……你给我的这衣服有点大了我走着不方便……”

蓝湛保持着护着他的姿势,在听到他这么说后,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上了些欲言又止。

他那攥着魏婴衣裳的手紧了紧,沉默了片刻后才憋出一句道:“要……揉揉吗?”

魏婴闻言,顿时便有些呆愣了,他看着蓝湛抿紧的唇瓣,还有那不断扑闪着的长睫,下意识地便道:“嗯、嗯。”

“疼吗?”蓝湛得了允许,抬手便覆上他那被撞得红了一块的地方轻轻地揉着,问话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些自责。

“不疼了不疼了,已经好多了。”魏婴连连摆手道。

听到他这么说,蓝湛迅速收手:“既如此,便随我来。”

 

片晌,魏婴被他带到了一个颇为整洁的房舍内。

他刚进屋,环顾了一下四周,除却卧榻和书案几个大摆件外,内里并无太多装饰摆设,乍一看竟是宽敞无比。

蓝湛径直地把他拉到了铜镜前,沉默地替他整理着了外袍,抚平了被魏婴攥过的地方,拍掉了沾上的灰尘,而后又拉下了他那松垮了的腰带,重新替他系好。衣着打理妥当后,他便将魏婴摁坐在了凳上,轻而易举地结掉了绑在他头上的死结,继而拿过桌上的梳子,帮他重新梳理那一头乱糟糟的长发。

魏婴感受着那还双手轻柔地穿过自己的发间,带着凉意的指尖不时触到他的头皮,有点痒,好似挠在心尖上那般。

“二哥哥,你说蓝老先生以后会不会不待见我呀?”魏婴边享受着蓝湛的服务,边担忧地问道。

其实他本对于别人待不待见自己这问题挺无所谓的,但是如果对上蓝启仁的话那就不同了,他是长辈,他有权力随时把自己給撵出去。可魏婴不能让自己被撵出去,他还不能离开这儿,他是被蓝湛捡回来的,要是被撵出去的话丢的可是蓝湛的脸,他自己早不要脸了,若是害了蓝湛的话,他的良心可真要过意不去了。

不过蓝湛随即回应的一句“不会”,倒让他安心了不少。

他看着蓝湛娴熟地替他打了个稳稳的结,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二,他便又被蓝湛给拖离了铜镜处。

 

“二哥哥这是要做什么?”魏婴盯着正磨墨的蓝湛好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

刚打理完着装,魏婴便被拉着跪坐到书案边了,看着这一脸正经的孩童娴熟地磨好了墨,又将宣纸铺开压好,他不禁有些好奇蓝湛这些个举动。

不过没多久,他便了然了。

蓝湛替他备好一切后才望着他答道:“教你习字。”

魏婴有些讶异,他记得蓝启仁刚说的是让蓝湛给他收拾一下,估摸收拾完了蓝湛也就得回去上课了,可现在他却直接不去上课,而是面不改色地对自己说“教你写字”?

“那你的功课怎么办?不去上课的话不会有影响吗?”他可不想自己影响到蓝湛的功课,若蓝湛因为自己而退步了的话他肯定会愧疚死,而且蓝湛可能还免不了一顿训斥,虽然他真挺想蓝湛陪他玩的,练字也好,但是他就是,过意不去。

“无事。”蓝湛回道。

“那不行,如果耽误了你功课定会被蓝老先生训的,我可过意不去。不如这样,二哥哥,你把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写一遍在这纸上,我照着你的笔画练怎么样?等你上完课回来再给你验收?”魏婴嘿嘿笑着提意见道。

而蓝湛思索了片刻,觉得这主意可行,便在纸上划开了第一笔。

 

“二哥哥,你的字真好看。”魏婴发自内心地赞许道。

“……你好好练。”蓝湛闻言,抿了抿唇,放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待到午时,蓝湛在用膳的时候没见到魏婴,便去厨房热了些饭菜装进了食盒里,然后才缓步回到静室。

刚踏入门内,蓝湛便看到被纸埋没的魏婴了——书案上满是写着“蓝湛魏婴”字眼的纸张,有被揉作一团的,也有些许撕了角的,大多都是摊开了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已然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蓝湛放轻了脚步地走近他,而魏婴却毫不察觉地睡得正香,他的脸上和额处沾着好些墨水,滑稽的模样实在惹人发笑,可蓝湛不过掏出手帕轻轻地替他抹掉,随后他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将其覆在了魏婴的背上。他注视了一会儿桌上的纸张,抬手便径自地将这一张又一张地抚平叠放好,顺带趁着这睡着的人不知情,随手抽出了几张收入袖中。

魏婴是被自己饿肚子的声音吵醒的。

他从来都不是个能早睡早起的,蓝家的作息着实让他一时间没缓过来,写着写着字便不禁困了起来,趴在书案上便直接睡着了。

然而在睡梦中,他隐约能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那人身上的味道很是熟悉,他还带着饭菜,魏婴很确切他手上拿着的一定就是饭菜,可他一时就是想不起是谁,只一味在梦里喃着“这位小哥哥,您如此英明神武潇洒倜傥,能不能赏我个馍馍吃呀”之类的话向人家讨吃的,期间还无数次在梦里偷偷伸手去够,可怎么都摸不着那食盒。直至饿到肚子都响了好几回了,他才总算被自己的肚子唤醒。

然后他便看到了早已被收拾干净的书案,还有坐在他边上做着功课的蓝湛。

 

“二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直接喊醒我?”魏婴颤巍巍地撑着书案站起身来,跪坐了这么久还睡了一觉,腿早就麻得毫无知觉了。

“没多久,”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咬牙切齿的魏婴,又道,“现下不过申时,你可以多睡会。”

“不睡了,腿麻,难受得紧,诶,先不说这个,”魏婴兴匆匆地拿过边上那叠了半个手掌厚的宣纸,献宝似的伸到蓝湛面前道,“二哥哥你看!我写的!有没有跟你的很像!”

因墨水的量没控制好而写穿了好几个洞的字被魏婴举到了蓝湛面前,蓝湛望了一眼——无论笔锋亦或墨的掌控都是乱来的。

可偏偏这些个不惹人喜欢的笔画,勾出的却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而且这一整张宣纸都被魏婴写得密密麻麻的,全是他们俩的名字。

蓝湛对于他猝不及防的凑近有些惊愕,抵到面前的宣纸格挡住了他的表情,以至于魏婴没看到他现在是一副怎样的模样,也正因如此,他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接过那张纸,对上那双满是期待的黝黑双眸道:“……像。”

魏婴听他这么一说,心情莫名便愉悦了起来,也没管蓝湛没把纸还给他,直接把纸给叠好收进了白袖中这茬。

这人心情一好,胃口也便随之好了起来,连带蓝湛推到他面前的甘苦菜式,他都能喜滋滋地扫得一干二净。

这一整天他都待在静室里,让蓝湛教他习字。

他也学得很快,这一整天下来,他已然能将蓝氏家规里的字认全了。

不过也是在蓝湛的提醒下,他才意识到亥时将至了,拖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慢吞吞地从静室里挪出来回到外姓屋舍里。

 

“啧啧,这被蓝二公子捡回来的野种可当真好生得意,课不用上,用膳也不出席,连作息也能随意自由,真是羡慕不来啊。”

魏婴刚回到屋舍坐回榻边,便听到一同屋人这样说道。

其他的好几个人都以同样的嘲讽目光看着他,而说那话的人见他不应,便更是嚣张地上前乱掀他的东西。

“哟,大伙们快看啊,这野种还穿着蓝二公子的衣服呢,”那人眼尖地看到了魏婴那身衣服掩着的领口处绣着的“湛”字,嗤笑着招呼着周围人过来,与此同时,他还看到了魏婴的床榻边上放着另外一套校服,没多说什么便走了过去,直接拿起来丢到了地上,恶狠狠地踩着那白净的白袍骂道,“嗤,老早看他蓝二不顺眼了,就一破屁孩装什么清高啊,居然敢把自家姘头给放这屋里,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嘶——操!”

那人还没唾弃完,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猛烈刺痛,他便发现自己被魏婴猛地扑倒在地上,手臂也被他发狠地咬住了。

“操!”那人想也没想地便一巴掌呼了过去,直接把魏婴给扇倒在地上,“嗤,可真他妈是条野狗。”

他是百家中较为有名的一个家族的长子,可他向来不爽蓝家的教育,若不是被自家老爹押着来,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踏入云深境内半步,甚么蓝启仁能把人教得文质彬彬文武双全,简直放屁!他又不是他蓝家的人,凭什么一个不规范就得抄他们家家规,还有那些饭菜,简直不是人吃的!呸!

反正家里就他一丁儿子,就算不接受他蓝家的教育,老头子的家业最后不还是全归他的?

这么一想,连带着积攒了多日的怒火全数涌上了心头,那人便任由着自己放肆了,仗着自己的体格比年幼的魏婴高大,狰狞着脸便迈步上前。

送上门来的发泄物,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被扇得头昏脑涨的魏婴刚恢复了半点,从地上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不到半秒,便又被迎面而来的拳脚揍得摔了回去。

 

这事儿最后当然是被巡夜的门生发现了,不止传到了蓝湛耳内,更是传到了蓝启仁那儿。

蓝湛赶到见着现场状况时脸色顿时一片煞白,倒在地上魏婴早已被揍得没了意识。

后来那名带头出手揍人的门生的父亲,无论怎么向蓝启仁再三请求保证,也无法让自己的孩子留在云深不知处继续听学了,甚至其所有亲属都再无踏入云深境内的机会。

其余的帮凶则被蓝湛亲自领到了姑苏蓝氏的祠堂里受罚,几个人被矮自己一大截的孩童领着走,皆面面厮觑,随后这几个人便被按着各挨了一百来下戒尺,事后还被罚在剩下的听学日子里每日都得倒立抄姑苏蓝氏家规。

而魏婴的住处,也在蓝湛向蓝启仁的请示下搬到了静室里。

魏婴醒来过后,蓝湛问过他缘由。

“是他先惹我的,我是被捡回来的没错,说我一个便罢了,他们还骂你辱你,还踩你的衣服!”魏婴生气地说道。

“是非之语,无礼之士,你与我说便是,不必理会,更不必……与其斗殴。”蓝湛边听着他说,边给他的背脊上着药,抿唇思考半晌,才慢慢地道出这么一句,语气里虽带着些许埋怨,可更多的是自责。

“那怎么行?他们骂我我无所谓,可是骂你的话我可忍不了。”魏婴瘪着嘴道。

闻言,蓝湛给他上药的手停止了动作。

“……可还疼?”他听见自己这么问道。

“……不疼。”魏婴埋首回应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蓝湛一直冷着的脸霎时松动了下来,他无声地轻叹了一下,道“魏婴,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

“……”魏婴的身子僵了僵,本就抱膝坐在蓝湛的塌上的他把自己的头埋得更紧了些,“真的不疼。”

听到他这么说,蓝湛也不知该如何将这话题接下去好,他只好憋出一句:“以后若再有此等情况,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

-TBC-

下章大概会出现:

1.蓝妈妈见儿媳妇

2.聂怀桑带羡看黄书

有没有 什么想看的剧情 求评论嗦一哈 我写的是我自己想到的 

脑洞实在有限阿 下一章后半部分估计你叽你羡就长大了阿 玩奶叽奶羡的机会不多啊TvT

一不小心就7K字了我怎么就这么多废话 今日份唾弃自己 不修了不修了(跑走


上一篇 下一篇
评论
热度(167)
©加息振作 | Powered by LOFTER